夜雪

微博:沉迷二次元不可自拔

【太中】人生不过一场漫长的断舍离(十)

文笔不好,私设如山

He,胃痛意识流,ooc全赖我

爆字数了,没写到超架,下章再说(捂脸),回收开头广播剧吃饭,我也不知道时间线对不对,姑且就当我的私设吧

 

合作任务之后,中原中也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太宰治。

原因很简单,最近港口黑手党和木村会社达成了几项合作,两个组织的关系日渐紧密,木村会社的社长想将自己继女介绍给中原中也,暗示联姻的眼神明里暗里甩给森鸥外不知道多少次,都被老奸巨猾的港黑首领推脱过去。

毕竟项目还没完成,短期劳烦中也君牺牲些拖着对方了。

森鸥外一脸抱歉地看着中原中也,中原中也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表示为首领分忧是自己的责任,更何况不过是偶尔吃顿晚餐,他也没有吃亏。

“不,中也君,麻烦的从来不是木村小姐。”

森鸥外的眼神格外地意味深长,中原中也只当没看懂,随便找了个借口退出首领办公室,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自然知道麻烦的根源在哪里,但是总不能和首领说,这四年他身边的艳遇桃花有一件算一件全被某人搅合黄了吧。不知道实情的部下曾感叹中也先生对港黑真的是鞠躬尽瘁,忙到好几年身边都没有过男/女朋友。

中原中也嘴里发苦,是我不想有吗,那不是客观条件不允许吗!

不过他不可能对部下解释这些,别问,问就是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

其实他并不是多重欲的人,也没有孤单寂寞冷到需要感情慰藉,选择单身更多是因为嫌麻烦,以及没兴趣。

不是抬举太宰治,但是经历过和他交往的三年,中原中也的对于爱情的快乐阈值已经停留到一个非常恐怖的高度。再美丽的皮囊都激不起中原中也内心半点波澜。

都说年少时期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这一生都会因为念念不忘而孤独。他轻轻一个转身,带走的是中原中也整个青春。

想到这里中原中也不禁有些头疼,太宰治在他的事情上向来偏激,脾气上来谁说都不好使,他可不管会不会影响港黑利益,特别是已经跳槽到武侦的现在,捣乱都能让他找出个正当理由。

但是这次不行,中原中也看着办公桌上的调查报告,木村花音的生平经历被情报部门细细罗列在上面。

乍读下来,不过是个养在闺阁的大小姐:上的贵族女子学校,成绩优异,样貌属于温婉抚子类型,擅长插花、茶道、绘画........几乎是照着中原中也对外宣称的择偶标准量身定制的女性。

照片里的女孩子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优雅昂贵的和服,虽然用了很多技巧尽可能模糊了面部特征,但眉眼间仍旧带着中原中也不会忽略的熟悉感。

干净得过分的履历、刻意迎合的言行举止以及和“旧人”相似的面部线条。

阳光透过窗户撒进办公室,帽子的阴影打在中原中也的脸上,清亮的钴蓝色眼睛闪过一丝锐利。

中原中也和叫来几名直属部下,开了个简短会议,待几人退下后,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日历,随后喊来秘书Y小姐,交代对方预约两周后的高级怀石料理,到时候自己会邀请木村小姐共进晚餐。

等一切都做完后,中原中也揉揉眉心,现在就剩下一件没有解决的事,或者说是最大的难关——如何避开太宰治的阻挠。

思来想去,中原中也选择了最行之有效的办法:绕着太宰治走。

没办法,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说来也神奇,横滨这地方说大也不大的,太宰治能躲中原中也四年不见面,里面没有故意的成分那是不可能的。

提到这点中原中也有些愤愤不平,凭什么他太宰治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自己现在出个门买烟都得戴上口罩,好几次都被店员怀疑是未成年人而盘问许久。

不是,我心虚个什么劲儿啊,中原中也一把扯下口罩,我和谁吃饭约会为什么要害怕太宰治发现?难道老子人际交往还要和他打报告申请??

早上九点,秘书Y小姐敲响了中原中也办公室的门。和木村小姐的晚餐邀约就在今晚,Y小姐向中原中也汇报具体行程安排。

“.......预约时间为晚上7点钟,需要提前为您安排司机吗?”

中原中也:“不必了,我今天不喝酒,记得告诉厨师不要上酒精饮品。”

“是,此外这是今天的文件,请您批复。”

“放这儿吧。”

中原中也拉开抽屉,准备找个皮筋束一下头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翻来找去只看见一个小橘子头绳。

——15岁时太宰治亲自给他绑头发时用的那个。

这算什么,中原中也看着手里的小橘子出神,躲过了太宰治真人,还是躲不过他无所不在的痕迹么。

抿抿嘴唇,中原中也还是决定使用它,谁知刚拉开皮筋,上面的小橘子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接着从连接处掉落到地上,咕噜噜地滚远了。

见状Y小姐赶紧蹲下拾起小橘子,恭敬地放到中原中也的办公桌上。中原中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抓着光秃秃的皮筋的手僵在半空。

“断掉了呢,”Y小姐露出可惜的表情,“明明这么可爱。”

中原中也将小橘子拿起来,七年前的小东西颜色不复当年艳丽,上面的小绿叶子都有点褪色了,断口处的塑料微微发黄,黑色的皮筋也早就失去弹力,轻轻一拉就从绒布里掉出些黄色的碎渣。

毕竟只是贫民区小卖部随手买的东西,七年过去早就老化了。

你看,东西旧了,人也旧了。

Y小姐不知道中原中也为什么对着一个坏掉的发圈愣神,但是能看出来他的表情很复杂——好像有点难过,又有点遗憾。

半晌,中原中也叹息一声,对着Y小姐说道:“文件批完了我会通知你,先出去吧.........顺便把这个帮我扔掉,麻烦了。”

他指了指桌上坏掉的发圈,Y小姐小心地收集好捧在手心,似乎想说什么,然而中原中也已经打开最上面的文件开始看了起来,她只能默默行了一礼后退出房间。

Y小姐离开后,中原中也将笔扔在桌上,只觉得心烦意乱,纸上的字是一个都读不进去。

他想到上周让实验室化验的药物样品还没出报告,于是打算去看看结果,顺便找梶井基次郎聊聊天。

对方的实验室不在他这栋大楼,中原中也需要先下到楼下,再从外面绕过去——自从梶井基次郎第一次用柠檬炸弹把楼炸了个洞之后,森鸥外便把他的实验室安排在离五栋大楼有些远的地方。

中原中也走在通往实验室的路上,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初中生模样的少年正在爬树,他一只手抓着树干,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前,怀里似乎抱着什么。树下站着一个7、8岁大的小孩抬头看着,稚嫩的小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

看到少年笨拙的样子,中原中也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片刻后对方脚一滑,眼见要摔下来,中原中也脚下用力一蹬,身体飞跃而起,伸出双臂牢牢接住半空中的少年。

少年面无血色,满脸惊魂未定,而树下的孩子此时才反应过来,哭喊着扑了上来:“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果然是兄弟,中原中也一边想,一边将少年放到地上。对方尽管还在微微发抖,但还是尽力安慰同样被吓坏了的弟弟:“我没事,阿智,多亏了这位先生的帮助,”说着他对中原中也深深鞠躬,“非常感谢您救了我和这孩子。”

中原中也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一只小云雀。

“我和阿智在散步的时候发现这孩子躺在树下的落叶堆里,多亏了这些蓬松的草叶,它没有受伤,我刚才想把它送回巢里.........”

中原中也抬头,粗壮的树枝上架着一个鸟窝,他对着少年伸手:“我来吧。”

少年小心翼翼地把幼鸟放到中原中也的手里,小东西身子微微颤抖,周身的绒毛粘在一起。中原中也操控重力飞到与鸟巢平行的地方,待看清里面的情况后,他不禁愣住了。

将雏鸟放回原位,中原中也落到地面上。见少年和他的弟弟眼巴巴地看着他,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所见的景象:“里面有只杜鹃幼鸟。”

少年一怔,随即露出恍然的神色,他的弟弟阿智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拽了拽哥哥的袖子,少年低声为弟弟解说起杜鹃鸟的习性。

阿智听完哥哥的话,露出愤怒的神色:“怎么会有那么坏心眼的鸟啊!哥哥,咱们把它赶出去吧!”

出乎意料,少年拒绝了弟弟的想法:“不可以哦,阿智,你赶走它,失去养亲的杜鹃幼鸟很快会死去的。”

“可是.........”

少年摸摸弟弟的头,温柔地说道:“这是大自然生物繁衍的规律,我们帮助过小云雀一次,不可能永远护着它,打破生态链反而是害了它们。”

“更何况,成年杜鹃鸟可是难得的益鸟呢,它们主要以害虫为食,因此被称为森林卫士,所以不能从单一方面看,对云雀来说杜鹃鸟可能是谋杀它幼鸟的凶手,但是对人类来说却是保护庄稼的帮手。”

少年说话的时候,中原中也安静地在旁边听着。安抚完阿智,少年再次感谢了他的帮助,便拉着弟弟的手慢慢走远了。

中原中也抬头望向树叶间的鸟巢,杜鹃是益鸟这件事还是头一次听说,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些日子的太宰治。

穿着沙色风衣的太宰治没了在港黑时期的紧绷感,虽说阴暗潮湿的性格还是一如往日,但是很明显武装侦探社的人并没有因此疏远他。

港黑时期,部下和同僚们总是站在距离太宰治三步远的地方,最年少干部周围似乎隔着一面空气墙,除了中原中也谁都越不过那段无形的距离。

然而这些日子,中原中也看到过中岛敦苦着脸从树上把太宰治摘下来,遇到过把梶井基次郎收拾得很惨的女医生指挥太宰治拎包,见到过他现在的搭档金发眼镜男拿着手里的笔记本狠狠砸着逃班出来的太宰治的头。

“同伴”——任谁看到这些相处的情景,大概都会如此定义他们的关系。

中原中也忽然明白这些日子心底说不清的酸涩感是什么了——大概是发现太宰治的“安全范围”里不再只有自己之后,不由自主产生的失落,以及独占欲发作带来的不爽和怒意。

原来我也会在一段关系中患得患失啊,中原中也苦笑。

当年魏尔伦否定他作为人的身份,太宰治却说没人比中原中也更具备人性,那时候他还会为此痛苦执着,但是现在早已释怀。

定义不过是世人给的符号,他中原中也不需要别人赋予的身份,就像幼年的杜鹃鸟被骂作“恶鸟”,成年后摇身一变成为人人赞颂的“益鸟”,但其实这只是人类一厢情愿安的头衔,对于杜鹃鸟来说,寄生也好、吃害虫也罢,都不过是它正常的生活习性而已,只是相比幼鸟时期,在不属于自己的巢穴里步步为营地争夺生存空间,成年后广阔的天空会让它生活得更自由。

太宰治还是那个太宰治,他的灵魂不会因为披上“成为光明一方的同伴”的伪善外衣而真变成善男信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武装侦探社对于太宰治来说,是脱离港黑这个“寄生巢穴”后更适合翱翔的“天空”。

有不厌其烦伸出手拉住他的同伴,有愿意为他提供庇护之地的社长,有轻松且温馨的环境——太宰治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处”。

这样就好,中原中也长舒一口气,感觉胸口的沉郁慢慢散去。

时间不早了,去找梶井吃个饭吧,中原中也一边想,一边迈开轻快的步伐。

走进实验室大楼,在门口遇到了过来提交样本的芥川龙之介,看着后辈一脸压力过大的模样,中原中也决定干脆叫上他一起摸个鱼。

两人结伴走进大楼,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梶井基次郎的疯笑,欣慰于友人没有被之前突袭的失利打击到,中原中也眼里不禁带上了笑意。

“喂!你怎么了?这样放声大笑都回荡到走廊的尽头了!”

 

这几天太宰治的心情不好,精神状态比平时更加懒散不说,对待委托人的态度变得尖酸刻薄,平时总是笑眯眯地左右逢迎,现在张嘴就是阴阳怪气,偏生此人极度擅长把控人心,句句直戳心窝,三言两语之间又能逼得对方不敢反抗,其行径可谓恶劣至极。

在送走第十二位被骂哭的委托人后,国木田独步觉得再这样下去武装侦探社迟早因为迫害客人导致风评被害,为避免自家单位没被敌对组织击败反而被自己人搞垮,大家趁着当事人不在偷摸开了个小会。

国木田独步翻了翻宝贝笔记本,仔细回忆了近期工作安排:“太宰这家伙是从上次和港黑的共同任务之后开始不对劲的,我记得参与的人还有敦和港黑的中原干部——敦,这次任务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中岛敦努力回忆:“没有特殊的事情啊,太宰先生负责推理,我和中也先生负责抓人,任务很顺利就完成了.......啊!”

他似乎想起什么,有些犹豫地说道:“嗯,我不知道算不算奇怪的事情,但是最后抓人之前,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说了两句话之后表情变得有点可怕,不过之后又恢复正常了。”

国木田独步皱眉:“说了什么?吵架了?”

中岛敦:“我当时没留意,好像是中也先生让太宰先生不要把橘子汁抹在他的袖子上。”

谷崎润一郎:“恶作剧吗?太宰先生不能是因为没捉弄到中也先生而闹别扭吧?”

与谢野晶子嗤笑:“说不定呢,太宰那家伙不就是那种人吗。”

中岛敦汗颜:“不不不,即便是太宰先生,这么幼稚的行为.......”

谷崎直美抱着哥哥的胳膊,明媚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哦,敦君,太宰先生啊,说不定在心上人面前出乎意料的幼稚呢!”

“是这样啊.........嗯?等等?心上人!?谁啊??”中岛敦反应了一下,随即大惊失色,“你是说上次任务里有太宰先生的心上人的参与?可是全程也没见到有哪个女生啊........?”

谷崎直美有些吃惊:“敦君,你没有发现?”

国木田独步皱眉,说道:“上次任务报告我也看了,没有女性涉案人。”

泉镜花冷静地开口:“是中也先生。”

“咣叽”一声,中岛敦惊得从转椅上跌了下来,国木田独步一个用力又报废了只钢笔,谷崎润一郎也被吓得不行,与谢野晶子则是露出了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早就觉得他俩之间肯定有点事儿,正常搭档谁像他们那么黏黏糊糊的,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带遮掩的。”

泉镜花点头:“是的,全港黑的人都知道。”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歪掉的眼镜,暗自庆幸宫泽贤治跟着社长出门人不在,不然这孩子对大城市的理解估计在离谱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所以是太宰和中原闹别扭了,他才那么反常?”

“他们两位不是一直在吵架,不至于吧。”中岛敦揉着摔痛的屁股,心里暗骂芥川龙之介也不说给他做个提醒,天天的就会说点子废话和他拌嘴,这么重要的事倒是跟哑巴了一样。

与谢野晶子挑挑眉:“我看未必,吵架得有来有回才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单方面执着可就不一定了——镜花,港黑那边怎么说的?”

泉镜花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港黑说法是两个人在四年前就分开了,中也先生对外宣称自己是单身。”

谷崎润一郎:“啊.......那岂不是已经bad ending了?”

众人对中原中也了解甚少,泉镜花虽然曾是港黑的人,但是太宰治在组织里基本上算是禁语,她知道的也不多。

众人集体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唯一的真神江户川乱步,名侦探此时正啃着苹果,见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无奈地开口道:“倒也没那么严重啦,不过是炫酷帽子君的思维有点跑偏。”

谷崎润一郎:“跑偏到什么程度?”

“一不留神就会goodbye吧。”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还不严重?!难道是因为乱步先生没谈过恋爱,所以对事情的严重程度有所误解?

江户川乱步不用推理都知道这群人的想法,他生气地鼓起脸颊,大声反驳:“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成年了!你们竟然质疑名侦探的判断!”

与谢野晶子抱着胳膊,问道:“那他俩这是怎么个情况?”

谷崎润一郎很有眼色地打开一包薯片,毕恭毕敬地送江户川乱步手边。收下贿赂的名侦探挑挑眉,非常大度地原谅了众人,他随手捻起薯片扔进嘴里,含含糊糊说道:“两人中间顶多隔着层一捅就破窗户纸罢了,问题的关键在于太宰会不会反向操作给窗户上加个铝合金挡板。”

听到这话,大家诡异地沉默了,随后纷纷表示肯定。

“确实啊,是太宰先生的作风呢。”

“明明直A就好了非要来把风骚走位最后输得裤衩子都不剩,是太宰先生能干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么不坦率又扭曲的性格中原是怎么看上他的。”

“嗯,脸吧?”

“果然是脸呢。”

“还是靠脸呢。”

“赞同。”

厚道孩子中岛敦忍不住为前辈说话:“太宰先生的话,作为伴侣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额,”他绞尽脑汁回忆太宰治平时的言行举止,半天只憋出来一句,“比如脸.......”

中岛敦:太宰先生,我尽力了。

最后国木田独步一锤定音:“总之,不能再让他祸害委托人了,先多给太宰安排些外出任务,敦,你平时也多注意点,别让他真和港黑起不必要的冲突。”

“好的,国木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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